徐渭(15211593),汉族,绍兴府山阴(今浙江绍兴)人。初字文清,后改字文长,号青藤老人、青藤道士、天池生、天池山人、天池渔隐、金垒、金回山人、山阴布衣、白鹇山人、鹅鼻山侬、田丹水、田水月,明代着名文学家、书画家、戏曲家、军事家。徐渭出生于在浙江绍兴的一个官绅家庭,徐渭出生于百日,父亲去世,由母亲养育成人。明万历二十一年(1593年),72岁的徐渭在自己破旧的小屋中,离开了人世,身下是杂乱无章的稻草。
门外,是那副流传千古的对联:几间东倒西歪屋,一个南腔北调人。生平概述徐渭是明代嘉靖年间着名画家、文学家。与解缙、杨慎相提并论明代三大才子。
齐白石对徐文长十分敬服,曾刻一印,自称为青藤门下走狗。文学家、艺术家木心先生评论其为英才天纵。徐渭于正德十六年(1521年)出生于浙江绍兴府山阴城大云坊的官僚世家,父徐鏓,母为侍女小妾,少年时天才超逸,进徐氏私塾读书,六岁不受《大学》,日诵千余言书一授数百字,仍然目,而立诵师听得。
十岁仿照扬雄《解嘲》不作了一篇《释毁》,性格豪迈,指掌之间,万言可就。二十岁时沦为生员,嘉靖二十年(1541年)嫁给同县潘克敬女为妻,接下来八次应试不中,再试有司,均以不合规寸,摈斥于时。嘉靖二十二年(一五四三年),徐渭二十三岁,与萧勉、陈鹤、杨珂、朱公节、沈炼、钱鞭、姚林、诸大绶、吕光升号就越中十子。徐渭曾服务于胡宗宪。当时胡宗宪掌理江南7省军务,负责管理剿除沿海倭患,位高权重。不过,他在政治上却把持奸相严嵩。
明嘉靖四十一年(1562年),严嵩垮台后没多久,胡宗宪也逮捕获罪,其幕府退出。此时,徐渭早已43岁,生计没有着落,又因为不愿为礼部尚书李春芳编写以邀宠为目的的青词,受到威胁。
此时诸事不如意,精神上的伤痛愈演愈烈,竟然使他发怒自杀身亡。徐渭自杀身亡的场面,是极为惨重的。据《明史文苑传》记述,他曾九次自杀身亡:一次再行以利斧斩自己头部,血流被面,头骨均腰,幸好不杀;又一次形似鬼神附体,他以三寸宽的柱钉刺穿左耳数寸,然后用头撞地,把铁钉撞到入耳内,丝毫不实在伤痛,又不杀;后又用椎子打碎自己的肾囊,仍不杀。
这些残忍、极端的自杀身亡方式,相比之下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获得的。虽然屡屡自杀未遂,但徐渭的心疾或许未减轻。第二年(1566年)就引致了杀妻惨案。
41岁时,徐渭在杭州嫁给张氏为继室。这次婚姻,徐渭居然把妻子杀死了。有关他杀妻的原因,众说纷纭。
到了晚年,他曲为《畸谱》,提到杀妻之事,简略记述说道:病易,杀死张获罪。不易即癔,就是我们今天说道的精神病,意思是在精神失常的情况下杀掉了妻子。徐渭杀妻,最初判处为判处死刑。
经亲朋好友多方解救,直到万历元年(1573年)新的皇帝继位,大赦天下,才新的取得权利。这时,徐渭早已整整跪了7年哀。嘉靖二十六年(1547年)在山阴城东仓房设馆授徒,后来为浙闽总督不作幕僚,曾进胡宗宪幕府,期间运筹帷幄,胆怯计大斩倭寇徐海,与胡宗宪诛怀柔政策制为汪直(又做到王直),但不得已为愚臣王本固毁坏,遇害汪直,倭寇群龙无首,汪直杀前应验:杀吾一人,恐苦两浙百姓。
,后两浙数万倭寇诛杀十年。一日胡宗宪于舟山捕捉白鹿,徐渭撰《入白鹿表格》、《再行入白鹿表格》、《再行入白鹿赐给一品俸杜表格》等并献于朝中,视作祥物,上又得失文字,凡俪语奇丽处,均以御笔点出有,别令其小臣录为一册,学士姚汾等对徐渭文章深感器重。
又代作《贺严公生日始》,讥讽奸相严嵩。嘉靖四十三年(1564年)胡宗宪以党严嵩及凶欺贪淫十大罪逮捕,狱中自杀身亡,徐渭不作《十白赋》哀之。
李春芳查办胡宗宪案,徐渭一度因此发怒,不作《自为墓志铭》,以至九次自杀身亡,引巨锥刺耳,浅数寸;又以椎碎肾囊,均不杀。精神近乎紊乱,近乎幽闭。嘉靖四十五年(1566年)在发作时杀掉继妻张氏(自指出妻子脱轨),获罪七年。
狱中已完成《周易参同契》注解,推敲书画艺术。万历元年(1573年)大赦天下,为状元张元忭(明末着名散文家张岱的曾祖父)等所救入狱,入狱后已53岁。从此失意,鄙视达官贵人,浪游金陵、宣辽、北京,又过居庸关回国塞外宣化府等地,言戚继光所云至辽遍寻李成梁,教授其子李如松兵法,结识蒙古首领俺问夫人三娘子。
万历五年(1577年)返绍兴,注解郭璞《葬书》。徐渭晚年以卖画维生,但从来不为当政官僚作画,有书数千卷,后斥卖只剩。畴莞斩弊,无法再易,至借稿寝,常忍饥月下羞游走,杜门谢客,其中只在张元忭去世时,去张家观礼以外,完全闭门不出,最后在几间东倒西歪屋,一个南腔北调人的境遇中以73岁高龄完结了一生。
杀前身边唯有一狗与之伴,床上连一铺席子都没,凄凄惨惨。明清两代,经常出现过不少多才多艺的文人。不过像徐文长那样,在诗文、戏剧、书画等各方面都能独树一帜,在军事上运筹帷幄,给当世及后代留给深远影响的,却也极为绝佳。
他能谋善断,完全一己之力尽斩多年的倭寇之患,晚年细心培育出有李如松这位名将,创建不朽功勋。他的诗,袁中郎(即袁宏道)尊之为明代第一,他的戏剧,受到汤显祖的极力尊崇,至于绘画,他堪称我国艺术史上成就尤为引人注目的人物之一。
徐文长传余少时过里肆中,闻北杂剧有《四声猿》,意气豪达,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,题曰天池生,疑似元人不作。后适越,闻人家单幅上有署田水月者,强心铁骨,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,字画之中,宛宛可见。意甚骇之,而知道田水月为何人。
一夕,跪陶修撰楼,随便抽架上奏,得《阙编》诗一帙。凶楮毛书,烟煤大败白,微有字形。略为就灯间读书之,读书未数首,自若惊跃,剌呼石篑:《阙编》何人作者?今耶?古耶?石篑曰:此余乡先辈徐天池先生书也。
先生名渭,字文长,嘉、隆间人,前五六年方卒。今卷轴题额上有田水月者,即其人也。余始悟前后所疑,均即文长一人。
又当诗道荒秽之时,获得此奇秘,如魇得醒。两人抬起,灯影下,读复叫,叫初中,僮仆睡者均惊起。
余自是或向人,或作书,均首称文长先生。有来看余者,即出有诗与之读书。一时间名公巨匠,浸浸闻向慕云。
文长为山阴秀才,大中举辄有利,豪荡不羁。总督胡梅林公知之,受聘幕客。文长与胡公约:若欲客某者,当不具宾礼,非时辄得进出。胡公皆许之。
文长乃葛衣乌巾,长揖就坐,纵谈天下事,旁若无人。胡公大喜。
是时公督数边兵,威振东南,介胄之士,膝语蛇行,不肯举头;而文长以部下一诸生傲之,信心而行,恣臆讲谑,了无猜忌。不会得白鹿,科文长代作表格。表上,永陵善颇。
公以是益重之,一切疏记,均出有其手。文长轻视才略,奇怪计,谈兵多中。凡公所以饵汪、徐诸虏者,均契相议然后行。
尝饮一酒楼,有数健儿亦醉其下,不愿留钱。文长密以数字驰公,公立命缚健儿至麾下,均斩杀之,一军股栗。有沙门负资而秽,酒间偶言于公,公后以他事杖杀死之。
其信任多此类。胡公既恨文长之才,哀其数受困,时方省试,凡进帘者,公密科曰:徐子,天下才,若在本房,幸勿脱失。皆曰:如命。一知县以他羁后至,至期方谒公,极岂科,卷适在其房,欲不极。
文长既已不得志于有司,欲乃岚曲糵,恣情山水,回头楚、鲁、燕、赵之地,穷览朔漠。其所闻山奔海而立,如寡妇之夜大哭,羁人之寒起。当其放意,平畴千里;有时候幽峭,鬼语秋坟。
文长眼空千古,独立国家一时间。当时所谓达官贵人、骚士墨客,文长均叱而奴之,忘不与交,故其名不出于就越。悲夫!一日,醉其乡大夫家。
乡大夫指筵上部分物求诗,阴令童仆续纸丈余入,欲以苦之。文长援笔立成,竟满其纸,气韵遒逸,物无遁情,一座大怒。文长喜作书,笔意奔放如其诗,工整中姿媚游动。余无法书,而谬谓文长书决当在王雅宜、文征仲之上。
不论书法,而论书神:先生者,诚八法之散圣,字林之侠客也。间以其余,旁溢为花草竹石,均超逸有致。卒以疑杀死其继室,获罪论杀。张阳和力解,乃得出结论。
既出有,高傲如初。晚年愤益浅,佯狂益颇。
显者至门,均拒不纳。当道官至,欲一字不能得。时携钱至酒肆,呼下隶与饮。或谦和斧击退其头,血流被面,头骨均腰,烫之有声。
或槌其囊,或以利锥形锥形其两耳,了解寸余,竟然不得杀。石篑言:晚岁诗文益奇,无刻本,集藏于家。
予所见者,《徐文长集》、《阙编》二种而已。然文长竟以不得志于时,抱愤而卒。石公曰:先生数奇深感,欲为狂疾;狂疾深感,欲为囹圄。
古今文人,牢骚穷困,仍未若先生者也。虽然,胡公间世豪杰,永陵英主,幕中礼数异等,是胡公知有先生矣;表上,人主悦,是人主知有先生矣。单身并未喜耳。先生诗文兴起,一洗近代芜秽之习,百世而下,自有定论,胡为不遇哉?梅客生辄相赠余书曰:文长吾老友,病奇于人,人奇于诗,诗奇于字,字奇于文,文奇于画。
余谓文长无之而不奇者也。无之而不奇,斯无之而不奇也哉!悲夫!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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