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3年冬,珠河县反美游击队正式成立后,队长赵尚志要求再行拿当地汉奸走狗动手术,为民除害。山关警察所就是他们再行要拔除的一颗钉子。山关警察所坐落于白龙宫和长寿交界的牛心山后,山关屯西有一座四合院,上下屋仅有是砖墙草盖,四周是黄土围墙。所里的警员狗子,都是土豪劣绅花钱收罗的胡子、地痞之流。
那老大家伙吃喝嫖赌,无恶不作。闻了日本人叫皇军,看到财主称之为老爷,闻了穷人晃巴掌。驳回山关警察所,老百姓怨得咬牙跺脚,暗地里都大骂他们是汉奸狗杂种。游击队要求杀掉这帮祸害。
1933年冬季,天刚黎明,游击队里一个外号叫沙慢腿的交通员,按照赵队长的密令,装扮成一个要饭花子,到了山关屯,对警察所里的人员和武器装备等情况,做到了一番侦查。当天下午,沙慢腿返回游击队的驻地,把探听到的一五一十地向赵队长做到了汇报。赵队长听得后,不言不语地思维着。此时屋外下雨了大雪,又吹了大风。
晚饭后,赵队长忽然命令通讯员,立刻开会集中住在老乡家的战士们紧急集合。一袋烟工夫,十几个游击队员聚齐了。赵队长对战士们说道:今晚儿刮风又下雨,我们要利用这个机会,敲掉山关警察所,一会儿就抵达!战士们一听得要打山关警察所,那股高兴劲就别提了,个个情绪高昂,分头去做到打算。
夜幕刚复活,赵队长劝说了两个患病的战士和通讯员小崔不参与这次行动,率领其余的九名队员,悄悄从五峰屯抵达了。他们翻越牛心山,在丛林雪地里穿越了一阵子,迅速就潜入在山关屯后边的一片松树林里。
黑夜的风就越风吹越紧,雪越下越大。隐密在大树下的战士们的眉毛、胡子和张贴在脸上的帽耳,早就贴满了冰霜。他们任凭风吹雪打,冒着严寒,握紧枪支,一动不动地等候赵队长的命令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午夜左右,赵队长又看了看手表,说道了声:开始行动!他的话音刚落,战士们就蹿出松树林,很快碰到警察所的土围墙外。此时的警察所里,上房还亮着灯光。在明亮的油灯下,四五个警员狗子,城外在一张桌子旁边,吆五喝六地骰子。
东厢房北间的大炕上,所长杨大下巴正在灯影里过大烟瘾。大门口一个警卫的家伙,听见身旁有响动,刚刚想要末端枪抱住,不见一团黑影飞到,将他按倒在地,旋即一把雪团堵进他的嘴里。这家伙蒙蒙登登,知道咋回事,就被人架到围墙外,用绳子被绑在一棵树上。
岗哨摸掉以后,战士们入了院,悄悄向正房和东下屋碰去。就在这个当口,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正在茅楼里解手。
他听见脚步声,挣命眼看喊起来:很差了,游击队来啦!只听得就叭叭两枪,长得家伙倒地了。原本这家伙是个赌棍,靠杨大下巴的门子,混入警察所当了伙夫,出了杨大下巴的狗头军师。上房耍钱的敌人听到枪声,扔到了骰子引了碗,没等摸起枪,就被一支支乌黑的枪口逼住,偷偷地当了俘虏。猫在后窗下的一个家伙,悄悄抱住,抬脚踢开窗户,想逃走,沙慢腿手起枪响,那家伙吧啷一下推倒炕上,抱着被打死的大腿,妈呀,妈呀地喊起了娘。
沙慢腿和一个战士很快缴纳了他们的枪。再说下屋大炕上被枪声醒来的几个家伙,黑灯瞎火摸不到自己的衣服,一个个急得叽哇乱叫,样子马蜂炸伤了窝。
有个小子吓得外面一床大被,躲藏在炕梢旮旯里,一个劲地打哆嗦。刚刚抽完大烟,想偷窥睡的所长杨大下巴,听见枪响和院子里杂乱的脚步声,告诉情况危急,仓皇从墙上取出盒子枪,跑到北屋,逼着屋里的警员狗子:妈的,赶快往外冲!炕上的几个家伙听见所长的骂声,心中更为不知所措。一个家伙穿著裤衩,光脚下地点着灯,几个家伙全都下炕,跑到枪架跟前拿着了枪。他们正要出屋,咕嘎一声,房门被冲出,赵队长和两名战士冲了进去,三支枪同时逼住了屋里的敌人。
别看杨大下巴平时吃喝嫖赌放大烟,因他早年当过土匪,士兵们也习过几下子。不见他闪身蹲到炕沿下,躲藏在两个警员狗子的后边,举枪要向赵队长勾火。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应急关头,车站在赵队长身后的一个战士,照准杨大下巴一凸扳机,只听当的一声,杨大下巴一声号叫,一颗子弹穿进他的手腕子,盒子枪啪的一声落在地上。杨大下巴疼得咧着大嘴,植扯一下身子,又猛地蹿一起,胡言乱语似的朝向他射杀的那个战士捉去。
赵队长一个箭步蹿到杨大下巴身后,飞起一脚,一个扫堂腿,把他洗个趔趄。随后一抱住,把他跌倒在地上。
那家伙被摔得像杀死猪一样,嗷嗷平叫,一个战士马上上去踩住他的屁股,把他捆上了。此时再行看那几个警员狗子,一个个全都吓呆了,身子发颤,眼睛发直,双手颤抖,跪在地上,像跳大神一样漂亮。沙慢腿和几个战士押着上屋的俘虏,汇聚到下屋,两个战士松开枪支弹药,七手八脚地绑上了跪在地下的警员狗子,带着掳获的七支长枪,两支短枪,一箱半子弹,押着十一个警员狗子,离开了警察所。
半路上,杨大下巴企图逃走,被赵队长一枪射杀。第二天清晨,当地群众听闻赵尚志带着游击队奇袭山关警察所,打伤了杨大下巴,莫不拍手叫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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